终池tc

艾奥山@terminal_cisterna

【舟渡】佳期非梦

假装是七夕贺文+迟了将近一个月的费渡生贺orz[因为八月份才看的《默读》]

  
   “走了啊?”
  “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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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大与市局向来有合作,往市局输送的人才天才鬼才,要么往科技技术方向走,要么就在当地的基层下历练,再一步步往上爬。只不过这次不知是哪位领导在酒桌上喝断片了,以为自己是天王他老子,桌子一拍,与外省的哪个偏僻的局子搞了个类似交换生的活动,让这一届刚毕业准备进市局的几个燕大崽子们去外省锻炼,美其名曰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做起更有利于培养坚毅的人格品质。然而说的难听点就是“知青下乡”。

  这负责临时指导的人嘛……领导眼珠子一转,想起刚结束一整年几乎在连轴转的刑侦队,大手一挥,就让骆闻舟当了这个“保姆”。

  但是好巧不巧,出差时间就定在了七月底至八月中旬,与骆闻舟家里那位费事儿的生日来了个彗星撞地球。这究竟是真心实意想给骆闻舟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呢,还是领导们一致看不惯那位费总与这位爱岗敬业的骆队频繁腻歪在一起,就无从得知了。

  于是刚刚接到外派通知的骆闻舟脸黑得就像不小心嚼到一口进口猫粮的爱国猫骆一锅。

  纵使骆闻舟在这世上摸滚打爬了二十几年,对于心上人的生日,却像个刚进入社会的小男生似的,早早地就把这件事情列入自己心中的“极其重要”那一栏上。趁着局里开思想学习大会的时候,骆闻舟也不私下组织开团打boss,心里一直鼓捣着怎么才能把这位费爷哄高兴了。这琢磨的样子活像奥古斯特·罗丹的著名雕塑作品《沉思者》,愣是把只见过骆闻舟在学习会议上领导众人偷偷玩手游的朗乔吓了一大跳。

  寄花?都是俗物,不好。要么31号那天翘个班偷偷跑回来?那旮旯地方距离燕城也就三四个小时的火车车程,要是送上枚戒指来份大惊喜,再顺带把那人吃干抹净,这样好……像不太好,春宵一度之后自己就立马奔赴外地,骆闻舟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终于,即便是老流氓如骆闻舟,在如何给恋人准备生日这件事情上,萎了。

  这事儿一拖再拖,一直到了出发前一天骆闻舟还在折腾着自己。

  燕城的夏天并不像南方城市那样铄石流金。夏雨骤然而作,戛然而止,来得粗犷,也去得豪迈,却为这个夜晚添上丝丝凉意。

  费渡专属的那股幽暗的木质男香渐渐缠上骆闻舟。骆闻舟深吸一口气,心中那股被雨后仲夏夜平息了一点的躁动又重新“腾”地一下冒出点火苗,幽微却又让人难耐。

   “咳那什么,费渡,我明天要去外省出差,大概到八月中旬的时候才回来。你……”

  “那巧了。”费渡轻笑,调侃道,“我过几天正好有个协议会要出去一趟。才不会‘独守空房’。”

  “你小子,”骆闻舟笑骂着轻拍了下费渡的头,有些无奈,“别又跟那些狐朋狗友喝大发了,这次我可管不了你了。但是大爷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知道吧。”

  “所以呃你今年生日,我估计不能陪你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骆闻舟有些如释重负,但心里还是有根弦绷得紧紧的。

  “没关系师兄,这生日过不过无所谓。再说了,生日哪有师兄你重要,我们以后还有那么多个生日要过。师兄你可得好好补偿。”费渡依旧佻薄,好像食不知味似的舔了舔嘴角。

  骆闻舟终是拿这情话满分的妖孽没办法,一手揽住费渡把他塞进卧室,一手提溜着想来凑热闹的骆一锅,把它锁在了卧室外。

  “睡觉!”

  你想吃些什么?你做的。

  你今年生日我不能陪你了。没关系。

  你……。我没事。

  总是恰到好处的善解人意,总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几乎不会有任何额外感情泄露的,总是一副翩翩纨绔公子样的费渡,让人觉得至亲至疏。

  骆闻舟又忆起了那天在费渡家的地下室,那个眼睛发红,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人儿,心想,这世上也就只有自己肯把这个人间祸害样的宝贝儿放在心尖上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骆闻舟起的很早,难得没有贯彻他踩点上班打卡的传统作风,约摸是要赶早班的火车的缘故。尽管骆闻舟轻手轻脚地穿衣洗漱,还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费渡。

  费渡眯着眼睛,盯着到处忙活转个不停的骆闻舟。等到骆闻舟把准备给自己的早餐包好保鲜膜,拾掇完一切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好像梦呓一般轻声说:“走了啊?”

  也不知道骆闻舟听没听到。

  在碰上门把的一瞬间,骆闻舟心里好像想起什么重大事情还没做,放下手上的行李转身回卧室。

  听到动静的费渡急忙闭紧了眼。倏地,他想到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会紧张得像小时候母亲捡到了那张写着三串地下室密码的纸条。

  正思索着,费渡忽然感到了一片柔软贴在他的额头上。

  “走了啊。”

  屋子又归于寂静。

  等到门外不再有任何动静,费渡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握着手机,缓了缓神,盯着屏幕上那串刚发来的无足轻重的协议会举办地址,又想了想之前骆闻舟告诉他的那个出差地址,随即起身,洗漱打点。

  吃完早餐,费渡左手拎起快胖成只猪的骆一锅,右手抱着最近捡回来的费二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陶然忽然被一阵门铃声吵醒。他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只见费渡左手右手各抱着一只猫,那两只猫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碍于主子淫威下不敢发作的小太监。而费渡呢,虽然被滚了一身猫毛,但依然满脸春光。

  陶然揉了把眼睛:“费渡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有什么事吗。”

  “哥我想拜托你件事情,”费渡眉毛一挑,“闻舟这段时间要出差,而我最近有个要去外地开的会议,家里这两只小东西没人管,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帮忙代管十来天。”

  “行,你放这吧。”陶然接过两只猫,顺手在客厅的桌上捞了个礼盒,递给费渡,“生日快乐啊,既然你这段时间没空,那我礼物就提前送好了。不是什么贵重珍藏品,估计你都收过不知几百遍了……”

  “没事,哥,谢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如果忽略掉费渡连礼盒包装纸都没拆的情况就蹦出这句话,陶然应该会更高兴些。

  “哎既然都起床了那一起去吃个早餐?”

  “不用,我万里追夫去了。”

  费渡直接溜没影了。

  陶然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清晨的火车站里迎来了一个戴着墨镜走路带风的人。骆闻舟不知道心里那点儿局促不安从哪里来,安静地在售票口前排着队。

  “您好,请问您需要买去哪里的火车票?”

  骆闻舟看了眼领导发给他的短信:“去xx地方的一张……”

   骆闻舟身旁突然一暗,有个与他差不多高的男人插队进来。

  “不好意思小姐,麻烦要两张去xx地的火车票。”

  骆闻舟正想抬头把这个没素质的人骂得他娘都不认得,却在那人伸手交钱的衣袖上闻到熟悉的木质香的味道。

  “你他妈的……费渡?!你这个混小子怎么来这里了。”

  费渡还是那副轻佻样,没回骆闻舟的话,一手接过车票,一手将一朵不知从哪里摘下来的被小心翼翼除过刺的一小枝红玫瑰塞进了骆闻舟的胸前的衣兜里,骚包至极。末了还不忘跟柜台小姐说:“谢谢,愿您有美好的一天。”

  “哎哎哎费事儿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说这咋回事,你不是还要去那啥什么地方开会吗?”骆闻舟一把握紧了费渡的手,将他拽到一边。

  “我刚刚收到了那边发过来的会议地址,正好跟你出差的地方一样,就来堵你了。”

  骆闻舟无奈地摇头:“那这玫瑰花又是从哪个小姑娘手里顺来的?我说这世上就数你最清奇,玫瑰花不送一捧不送999朵,就单单拿一支塞别人。”

  “怎么?师兄还真想收999朵花,不早说……”

  “你就会消遣我。您老可别这样,到时候别人都以为我们刑侦队没钱要出来卖花。”

  骆闻舟盯着费渡那双带桃花的眼睛。天还没完全亮,车站的售票处还是有些昏暗,费渡那双不是纯黑色的眼瞳显得愈发流光溢彩。不知那里深处的是明澈的清溪,还是幽暗的深海。

  费渡又开口道:“西方那边不是有个说法,要是想与别人去什么地方,就带支红玫瑰,不想的话,就带支白玫瑰。”

  他忽然狡黠一笑:“不过现在哪有人会送我白玫瑰,就算有人送了但是这一大早的哪里的花店都没开门。师兄你可没得选了。”

  正说着骆闻舟就把那朵红玫瑰从衣袋里捞出来,宝贝似的小心握住。

  “你是想让我在你生日那天有名正言顺的翘班理由吧?”

  晨间的第一道光射进来,仿佛给整个车站镀上层金箔,那朵开得正盛的花儿,还有一些透着阳光的露珠在上面滚动。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两人的胸膛。

  骆闻舟忍不住笑,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握着熠熠生辉的花。

  “走了啊?” 骆闻舟问。

  “走了啊。”

  费渡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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